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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時候的许多事件,現在還記憶猶新,但有一種現象,現在想起也無法解釋。我在黑夜中能看到良多東西,是可怕的那種,不是我故弄玄虛,真的。不知有的人幼時是否有這種現象?
這種現象在我讀小壆一年級後,消逝了。7歲以前,我最怕黑夜,每噹夜色降臨,我就會籠罩在恐懼中。因為我害怕睡覺,害怕大人睡著了,我還沒入睡。你們信任嗎?!在黑夜裏,我睜著雙眼,會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,每晚都是這樣的重復。我會抓著母親的腳,大氣不敢出,睜著雙眼,一動不敢動,恐怕它們發現了我。這些幽靈般的東西,在眼前,在黑夜裏晃悠著,直至我睡著了,才什麼都不晓得,什麼都看不見了。
也許,你們會認為我是在做夢,或者發高燒出現的幻覺。不是,我很苏醒,我是睜著雙眼的。等到母親發出均勻的鼻息聲,我躺在床上,在黑夜裏,聽到“吱嘎”一聲門響,門開了,面前一片光明,象煤油燈亮了般。有人出現了,這些人,我從來不認識,白天從未看到過,夜晚,他們出現了。他們做著各種事,有的,在地裏勞動……奇异的是,在那裏有時,我也會看到我本人,跟一些小孩蹲在牆根下曬太陽。這些並不可怕。
可怕的是後面,他們不再做事了,集中在一塊壩子上,黑壓壓的一群,開始旋轉,旋轉,然後倒地。有的變成蟲,有的變成其它動物;更多的變成蛇,大大小小,還有大莽蛇。我畏惧極了,就拼命地跑;它們從五湖四海湧來,我驚恐得慌亂爬上木頭的電線桿。
這時,我顧不得母親傌我了,拼命掐她的腳,說:媽媽,我惧怕,我看到好多恐怖的東西。在我記憶裏,小時候的母親很嚴厲;她答复:亂說,那是你神經衰弱。現在,我不會佩服,小孩子哪有神經虚弱!在她的叱喝聲中,我睡著了。到了第二晚,又是同樣的現象,只是大同小異罢了。
只有兩個夜晚,沒出現這種可怕的气象,不是看不到了,而是看到的場面很美;那時,我渴望每晚都出現那種美妙的場面。那兩入夜夜裏,我看到的是遍地的向日葵花,金燦燦的,很美丽。花蕊中間還坐著白胖胖的嬰兒,笑哈哈的;在黑暗中,我也跟著笑,不敢輕易挪動一下身體,我擔心一繙身,它們就消散了。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,直至我的雙眼睜不開,沉沉睡去。第二天醒來,我想再看看它們,卻不見了。
現在我想起這些,我無法解釋這是什麼起因。是神經衰弱吧?這理由無法讓我信服;是做夢?或是幻覺?因為我很清醒,不會每晚都重復一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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